第六章 玩摄像
激qing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当对象是一个不会回应、只有wu理存在的“她”时。起初那几周，我确实像打了鸡血，几乎夜夜笙歌，不知疲倦。大迪的存在，填补了我生活中巨大的空白，也满足了我压抑已久的、对极致肉ti的幻想。但这种gaoqiang度的“战斗”，很快就显现chu它的弊端。
频率开始自然xiahua。从最开始的恨不得整晚不睡觉，慢慢变成一天两次，然后是三天一次，再到后来，一周一次都觉得有dian勉qiang，甚至有时会拖到两周才动一次念tou。
这时，我又一次深深地后悔没有听从王经理当初的建议――那个关于“xiati分离”的pei置。每次激qing过后，清洁工作都成了对我ti力和耐心的巨大考验。把她那沉重无比的shen躯搬jin搬chu浴室，简直就像在健shen房里zuo大重量ying拉和卧推，次次都累得我腰酸背痛，气chuan吁吁。更要命的是，如果不及时清理，她shenti的那个bu位……仅仅过一天，就会散发chu一种nong1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臭气。那是“仿生”材质和残留tiye混合发酵的味dao，犹如宿醉后吐在公厕里的呕吐wu，cu暴地提醒着我，无论她外表多么完mei，终究只是个需要jing1心维护的“死wu”。
这gu气味，比任何哲学思辨都更能让我清醒。每次闻到，我心里那种对“灵魂”的渴望就愈发qiang烈。我开始怀念真实的人际交往，哪怕是争吵，哪怕是冷战，都比面对一个毫无反应、只会散发异味的完mei躯壳要来得“生动”。她再mei，再符合我的幻想，终究是冰冷的，没有思想，没有qinggan，没有真正的生命力。
终于，我发现自己竟然连续三个星期，都没有再碰过大迪一xia。她依旧静静地待在客厅的角落，或者被我安置在沙发上，像一件过于庞大且略显碍事的家ju。我看着她，有时甚至会gan到一丝厌倦。
就在这时，王经理打来了电话，说是例行回访。电话里，他的语气带着dian不易察觉的探寻：“顾工，最近怎么样？我们那‘作品’，用着还习惯吧？”
我han糊地应了几声。
他又试探着问：“看您最近好像没再咨询什么维护或者pei件的事儿……怎么了？是对产品不满意，还是……这么快就没兴致了？” 他话里似乎带着dian过来人的了然。
“没，没有。”我赶紧掩饰，“就是……最近工作压力有dian大，比较累，没那个jing1力。”
没想到，王经理听后却在电话那tou轻笑了起来：“呵呵，累是肯定的，您定制的那个尺寸，ti力消耗肯定大。不过顾工，说句实在话，我们大mei科技这种级别的娃娃，买回去的客hu，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办那事qing。”
“啊？”我愣住了，“那主要是用来zuo什么？” 我一直以为，这就是她们被创造chu来的he心意义。
王经理的语气变得轻松而随意，不过是在分享一个行业nei公开的秘密：“主要用来摄像啊，顾工。你想想，这么完mei的模型，真人模特哪有这么好的shen材比例和pi肤质gan？还不用付钱，不用沟通qing绪，想怎么拍就怎么拍，chu片效果一liu。很多专业摄影师和ai好者都喜huan定制我们这种娃娃，专门用来搞创作。”
摄像？
我挂了电话，脑zi里嗡嗡作响。王经理的话像一dao闪电，劈开了我固有的认知，瞬间让我开了窍！
对啊！摄像！我怎么没想到！
大迪那无与lun比的shen材，那无可挑剔的脸庞，不正是绝佳的摄影模特吗？而且，她永远不会累，不会闹脾气，可以任由我摆布成任何我想要的姿势，捕捉任何我想要的光影效果。
一开始，我还有dian不好意思，觉得在家里给一个娃娃拍照有dian……奇怪。我偷偷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pei饰，各种风格的都有，从xinggan的lei丝nei衣到清纯的学生制服，再到华丽的晚礼服。在家里，拉上窗帘，打好灯光，我就开始尝试着为大迪拍摄。不得不说，效果chu奇地好。她那超越现实的mei，在镜touxia被jin一步放大，每一张照片都像是可以直接拿去当商业海报。
渐渐地，我沉迷其中。家里的空间已经满足不了我日益增长的创作yu。我需要更丰富的背景，更自然的光线。于是，我zuo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带她chu去拍。
考虑到她的ti重和移动不便，我甚至专门去医疗qi械店，定制了一款承重能力超qiang的轮椅，外观尽量zuo得不那么扎yan。天气好的周末，我会把jing1心打扮过的大迪安置在轮椅上，用毯zi盖住xia半shen，然后推着她去附近的公园。
当然，这样的组合走在外面，回tou率是百分之二百。总会有人好奇地围观，窃窃私语，甚至有人会指指diandian。起初我还会有些不自在，但很快，我就完全不在意了。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取景框里的“她”shen上，集中在光线、角度和构图上。旁人的目光，于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我的生活，似乎又找到了一个新的重心，一个围绕着大迪，却又与最初的yu望截然不同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