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把自由还给你。我告诉她我的一儿也不比她少。我已经不再跟其他人来往，因为我没办法再无视自己的真实了。’我不好形容‘晴天霹雳’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人在到震惊的时候，实际味的觉是很复杂的。时而会恐惧，大分时候则是觉得羞耻，哪怕并没有错事。女士当时听了袁诚这些话，首先到的就是脸发，血慢慢延烧，而到了五如焚的地步。正如她过去并未对袁诚怀抱男女之意义上的喜，她对这个男人也讨厌不起来。在普世意义上，袁诚无疑是个好人，而在女士自认可的观念上，袁诚依然可以算是好人。她没见过袁诚烟，也不见他还没醒酒就醉醺醺地回到家里――也就是说，她对袁诚骤然萌发的作呕的觉，应该不是源于臭或是别的实际存在的气味。可她还是觉得非常恶心。这种烈的恶心指向纯粹的厌恶心理，女士确信自己厌恶袁诚，想要看着他立即消失。但是，她本说不上来自己明确厌恶袁诚的理由。是因为觉察到袁诚对自己的居心吗？其实女士的共能力奇地，能理解世上各种各样‘怪异’的，而对于袁诚的那种心思，女士也觉得实属人之常。

        “好像是把同一个剧本再度翻拍了一样，袁诚的话也带上了哭腔。不是呜呜地哭泣，他不自然地翕动鼻，里也泛着异样的光。没来由的，女士居然也想泪。她不想、更不能在这里哭。然而若是实在忍不住亦无妨，至少清楚这是在哭自己，大分的泪也是给柏瑜的。再怎么自我安，心里早知那种病九死一生，即便能侥幸延长生命，也不过短短几年而已。多活个三年五年，届时柏瑜依然只有三十，可以说跟现在撒手没什么两样。不仅让深着她的人加深别离之痛，连她自己也该无法忍受生理上的折磨。如果活着只剩无穷无尽的痛苦，真借来五百年的寿命又能如何？女士不单单为此痛苦到想泪。她也觉得自己的生命――不，不光是自己的生命，袁诚的生命也将抵达尽。她心深那种毁灭一切的望终于像宇宙暴胀到极限一样全涌而。没有了柏瑜照旧可以生活，然而这样的生活不再备质量，原本岌岌可危的生活价值跟维持社会面的虚假婚姻一样破碎了。在暴胀达到临界的时刻，同样置宇宙的袁诚的生活也将破灭。莫如说袁诚突如其来的白正是一种信号。他在向自己招手，手里还抓着能勒断他脖颈的绳索。女士对袁诚那种碍事的到恶心，却又产生了破天荒的惊喜。如果袁诚所言属实，不妨绑架他的，让他这个人和自己一为柏瑜殉葬。可是宇宙暴胀后又将迎来坍缩，一个皇帝在歪脖树上吊死另一个皇帝接踵而至。那一天的女士和袁诚最终平静地使事翻了篇儿，直到不多久后――准确来说就是袁诚去探过病的两天以后――传来了柏瑜病危的消息。柏家早就着手置办丧事儿，最后火化殡告别仪式等等都办得麻利。据说袁诚兄妹送去了花圈。女士没有参加葬礼。柏瑜病故以后，女士火速同袁诚办了离婚手续，也脆辞去工作，收拾掉留在这里的各项资产回了南方老家。哦对了，柏瑜在弥留之际，给女士写了儿东西。她当时况急转直，几乎不间断地氧，话都说不来，写的也不是什么像样的文章信函。只是在一个翻开的笔记本上留了一行字。”

        “写的是什么？”

        “‘世林，好好活。’我猜她还想在这句话后面写些什么，不过力有不逮。”

        “所以这就是全了吗？”我磕掉烟灰，兑过一儿的烟灰缸看来比臭沟还要恶心。但就像人不会对自己的排到特别的恶心，甚至会在每次上完厕所后特意回去看一样，自己亲手制造的污也不会使制造者本人产生何等异样的不快。嘴上说恶心，不过碍于堆积成山的烟与烟灰都是客观上会使人到恶心的事，短时间大量烟后腔甚至脑的恶心觉则是主观意义上的。我是个善于自我洗脑，把痛苦转化成欣快的人，故而我可以在此忽略上的不快重又上一烟，也可以暂且忍耐想去店里的洗手间看一自己排的冲动。“我是说，你要讲的故事。从结果或是过程当中来看，这不仅仅是个故事吧？虽然我不认为你还有所保留，但还是想知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理论上停在这里也可以。我知您还想问什么。时间也不早了。”她抬起左腕看了看那块儿西铁城女式表。我不认为她真的是在关注时间。“您想知我为什么知上面那么多事儿。我只有十九岁，柏瑜去世时我可能还没生。所以我不可能认识她。至于袁家兄妹我也从未见过，他们的事是我最近一段日才得知的。这些事都是从我妈妈嘴里听说的。”

        “你的母亲又是……”尽答案呼之，趁着烟屁离开唇的间隙，我还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