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是个断袖，和花两相悦――这对搭你一直觉得奇怪，要不是亲见过他俩接吻，你还真不信。对此，你思考过这俩傲男在吵架的时候会不会被对方气死的问题。

        母父死后，所有烂摊都压在阿姊上，他没抱怨，甚至会在你由于太难过而躲在某间闲置的房屋里避而不见人的时候把你抱来，亲亲你，安你不要伤心，说“还有阿姊呢，阿姊会永远保护你”。

        过了许久你也没摘菀儿的盖，气得他自己摘了扔地上，显病梅般的清艳姿容。唇浅淡，似寒潭。

候你都能被吓。因此也不得不听他的，包括娶夫的事。

        还好李昭没发现过这些烂事，不然你真不知该怎么解释。

        李昭讨厌你后里的男人，同时也讨厌你长和你夫。她锐评，断定你定是个蛇蝎心，在你面前的温柔都是伪装，小心哪天被这人害惨。你当时不信:苏钰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姊，如果他都要害你，那这个家中又有谁能真心待你？

        本来菀儿决定委屈自己，在婚夜献与你。最终没有。穿着婚裙的他言又止――小小的妻主面带无助，成个婚像是被索了命似的，还是算了吧。

        记忆里的阿姊常常笑着唤你“”，夸你“慧黠可，温厚而善”，是他最最珍的宝贝――世上除了李昭之外，只有他会夸你。

        大雨骤降，你与李昭躲到檐。

        在知长苏钰是个男人之前，你一直以为他是个和你一样有偏小男人气的女人。苏钰的带着一丝脆弱的柔和，温和得仿佛从未有过脾气，你没见过他发火。

        菀儿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废东西。连跟他对视都不敢，更别提爬上婚床了。若是家族还像往日那样辉煌，像这样稍微一拎就能拎起来的、毫无女气概的小玩意怎么可能娶到他?

        别误会，你不是腐女，也没脑残到要磕这群死男同的cp，甚至有时候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会让你觉得恶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纯属闲得没事。

        母父死后托梦埋怨你，夫郎们厌你不争气，若是阿姊也不喜你，那你又该如何自、如何有勇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

        你第一次成婚是和菀儿。

        李昭见你还是包样，毫无改变，了气，嘴上说着再也不你了，实际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这样说你一次。你次次都答应，次次不到。

        纳新人的事菀儿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态度模糊。不过你也仅是通知他而已，不他同不同意这个任务都必须完成――这算是你为数不多胆大的时候了。

        她早前就看不惯你那群恃而骄（?)的夫郎，说什么“啊，你要给他们立规矩，不能让他们老欺负你，不然你作为女人的面往哪放？”你喏喏说是。

        ……

        李昭捧着你泪汪汪的小脸，不知所措，“不哭，我都是胡说八的……”

        成串的珠沿着发梢落肩，凉意如刀。她忽地抬起手，轻轻拭去你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痕。

        直到如今你才明晓好友说的是对的，阿姊确实不是个好人。但你心存一幻想，觉得阿姊只是人坏了，或许对你还尚存亲。

        孤人冷瞪你，你被吓得微微缩着肩，双手不安地绞在袖中，中还小声说些什么，他凑近了才听到:“好恐怖，我不想结婚了……”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想扯一个笑安好友，可是好难，你不到。

        天知你有多懦弱多不可靠，连在结婚这种大事上也撑不起作为女人该有的担当。大红婚裙衬得夫郎肩背削瘦，腰线盈盈一握，而你的手哆嗦得像筛，最终还是没鼓起勇气解开夫郎的衣衫，独自缩在角落里不敢看他。

        反正你家正夫也不喜你，府里多个人少个人什么的应该对他来说也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