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中的，”凌婉楸拍了拍凌恩的肩膀，“认不认识？是你同学不？”

        “我们家是省一中的，估计没见过，到学校就认识了！”

        “都带了。”

        “是的哇，在车上过了个夜。”

        “那我们离得近，芙城到这边坐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你宿舍怎么在五楼啊，也没个电梯。”凌婉楸扯了个宣传册当扇，“歇歇再搬，太重了，你妈不知学校里可以买床单被套吗？怎么带这么厚的被？”

        相比于大人们拉扯上话题的，凌恩与那个女孩仅仅是停留在对视的程度，彼此尴尬地抬手打了个招呼，连名字都懒得交换。

        “在大学里同乡很少的，到时候你们可以放假一起组队回家。”凌婉楸笑嘻嘻地推了她一把，“你要不加个好友呢？”

        “电工程，”凌婉楸自来熟地跟旁边学生家长搭上话，“你们家呢？”

        “法学院。”

        凌恩看到过她妈在包里了发糕和橘，可惜她记不得它们究竟在哪个角落。

        凌恩也累，但她依然持自个儿把行李搬上台阶。

        铁后凌婉楸打算带着她在车站里吃肯德基，刚端着盘坐，凌恩隔着玻璃一就看到站的贴着学校名称的接驳车，一群穿黄衣的学生志愿者正举着牌在给新生和家长们引路。

        “哎呦……累死我了，怎么这么大……”

        “那么远！”

        交完学资料，领了宿舍钥匙和门禁卡，两人在女学生们的带领往宿舍区走。

        “你们是哪个学院的？”

        “你妈也真是的，带这么多东西什么……连个衣架也要带，重死了……我天呢……”凌婉楸气吁吁，“小恩，你检查一，你电脑和录取通知书还有份证都带了没？”

        “我才不要，又不是同一个学院的。”凌恩小声嘀咕。

        “嫌学校里买的不好吧。”

        “从哪里来的哇？”

        凌恩回望着镜女孩陌生的面孔，呆滞地说不认得。

        “也是，听说又贵又难用，不如自家的，这可都是你姥姥亲自喊人弹的棉花。”

对路人祖孙。

        她貌似是看穿了凌恩在紧张，来来回回地调“来得及”三个字。

        “哎，我们家也是芙城的，你们是哪个学校？”后排一个学生妈妈地接过话。

        过里满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凌恩两条被卡得动弹不得。

        “到清州的铁有很多班的，到车站再买票好了，”凌婉楸打了个饱嗝，“到杭州和到上海的铁都要过这边，车次多得很，我们到了以后就买时间近的，来得及。”

        凌恩学着别人的样去自动贩卖机买了瓶。

        她靠着栏杆发呆，一群

        凌恩有些不明所以，她从公交上来后完全不紧张了，甚至陷一种莫名轻松愉快，之前的不安随着芙城ETC一起甩在后，她有闲心把电视的早间新闻听完再起，伸了个懒腰，往铁站的方向走。

        似乎脱离了芙城意味着脱离某种隐形的重力。

        这倒省事了，两人又急匆匆地打包好冒气的汉堡，手忙脚乱地提起行李，赶上了即将发车的大巴。

        “甘肃。”

        学们贴地准备好了搬运行李的小拖车，然而光是从门走过教学楼就花了二三十分钟，凌婉楸累得一屁跌坐到台阶上，她本来就矮，又穿着亮红的衣服，盘坐在那儿远远地望过去像个瘪了气的大红气球。

        了公交，凌婉楸带着饿肚的凌恩去吃了碗肉丝面。